【牧一】月球人物志 卫宫切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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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警告,本文包含大量Fate Zero剧透)

  静静的海面上飘着一艘小艇,上面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。

  他同自己没有血缘的母亲通过无线电互诉衷肠,这让多年来都孤身一人的她有些害羞。

  危机给了两个不善表达的人敞开心扉的机会,然而他们的心境却截然不同。

 

  诀别之时已至。男人说出了最后的话语。

 【牧一】月球人物志 卫宫切嗣

 

  惊鸿四起,母亲与300死徒随爆炸一同化为尘埃。

这个男人就是我们今天的主人公,卫宫切嗣。

1、故事回顾

 

卫宫切嗣生在研究时间流动的魔术师世家。作为封印指定的父亲卫宫矩贤为了躲避魔术协会,带他一起去南国的小岛。父亲为了解决寿命的问题而研究死徒化,结果却出现了意外,导致全岛都被代行者肃清。为了避免相似的惨剧发生,年幼的切嗣便射杀了父亲,并从此跟随娜塔莉亚作为“魔术师杀手”活动。

【牧一】月球人物志 卫宫切嗣

同样的,在一次与魔术有关的意外中,切嗣为了避免更多的人陷入危险,亲手杀死了娜塔莉亚。

 

在那之后,为了实现自己的夙愿,他和同样渴求圣杯的爱因兹贝伦家联手,代理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,并与爱丽诞下了伊莉雅。尽管获得了最后的胜利,但他却发现圣杯被污染之后,在全人类和自己的妻女之间,他仍做出了相同的选择——他用令咒命令saber摧毁圣杯。然而诅咒却从孔中流出,导致了东木市的大火。

【牧一】月球人物志 卫宫切嗣

就这样,这一个试图拯救世上所有人的男人,失去了他自己的一切。

 

2、人物赏析

 

不错,切嗣最大的魅力就在于他身上给人的近乎讽刺的冲突感

因为想要拯救,所以要亲手毁灭。

正因为对世界有着无限的爱和温柔,所以行事必须绝对的冷酷。

而冷酷却始终是一种手段,在经历过一切之后,他的内心仍旧无比的纤细和柔软。

但无论内心如何,他的决断从来都不曾犹豫,他永远站在“多”的那边——不管站在另一边的是谁。

杀父弑母,抛弃妻女,只为心中的理想,然而最后的最后,仍然被自己的理想所欺骗,孑然一身。

一个选择成为了绝对冷酷的正义机器的人,却始终有一颗跳动的心。

这便是卫宫切嗣。

 

很多人都会想“不愧是爱的战士”,然而这个锅老虚真的背不了。蘑菇委托老虚创作FZ的时候梗概就已经写好,甚至FSN中就有了大概的框架。虽然毕竟是不同的作家必然会夹带私货(比如风评受害的呆毛),但这种冲突却是蘑菇早就埋下的。

 

再扯的远一点,其实FZ这部作品单拿出来是不够完整的,前几次有人想把FZ动画化的时候被老虚拒绝了,理由是“这部作品对于没玩过FSN的人是没有意义的”。基本可以这样说,FZ本质上是对于FSN几条路线的答案所对应的问题,切嗣的存在对于士郎而言,本身就是一个疑问。至于这个疑问是什么,我们放到下一部分讲。

【牧一】月球人物志 卫宫切嗣

 

说回来,说到切嗣就不得不提另一个人,那就是言峰绮礼(麻婆)。

与切嗣恰恰相反,生于教会世家的麻婆从小便听信神的教诲,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做了许多的善事,然而他的内心却无法因此感到喜悦。

作为善的代言人,他的心却是死的。

他们就像是太极的两仪,一个是双手作恶只为追寻更大的善,一个是布施善内心却肮脏如泥潭。

 

3、故事核心

 

不过和麻婆的冲突虽然贯穿FZ始终,甚至延续到了正篇FSN,但这并不是卫宫切嗣故事的核心。概括下来,切嗣故事的核心就是一个词:。或者更具体来讲,是关于“爱的边界”

 

这里引用fate zero小说的一段:

 

    不管手段是否正确,不管目的是否正确,只是为了让天平更加公正无缪,这是加诸于自己的唯一课题。

 

    生命不分贵贱,不分老幼,都只是一个定量单位。

 

    这个男人毫无差别地救人,同时也毫无差别地杀人。

 

    但是等他醒悟的时候已经太迟了。

 

    如果对所有的人都公平对待尊重他们的生命的话,那和不爱任何人是一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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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的“正义的伙伴”就是把自己作为一种世界的法则,无差别的爱所有人,把爱的边界扩大到无限大。然而一个人能给予的爱是有限的,再深沉的情感用60亿做分母之后留给身边之人的便微不足道。所以尽管无比痛苦,切嗣仍旧一次次地为了更多的人,抛弃了自己深爱的、或者说本该深爱的人。

 

其实关于这个问题,千百年来早已有无数的讨论。其中有代表性的是战国时期儒家和墨家的争论。我们知道两家其实都主张“仁爱”,各自理论中的理想社会也有不少的交集。但两家却打得不可开交。抛开诸如社会、阶级等外在的问题,两家理论的冲突就体现在“爱的边界”上面。墨家提倡兼爱,即无差别的爱,而儒家提倡的是“君臣父子”,依据彼此的身份关系,给予不同的、有差别的爱。孟子说墨家是“禽兽”,而在fate系列中,每一个试图“爱所有人”、“拯救所有人”的,都得到的是“非人”的结局,无论是从切嗣到红A,还是saber到脏砚。

 

4、个人评价

 

首先,切嗣这个人毫无疑问是给我很大震撼,也引发我不少思考。

 

切嗣的一生就如他的名字和起源“切断”和“连接”,他和所有人一样,在不同的时点与不同的人连接,但却最终一一斩断,最后给士郎留下Avalon和一个名为“正义”的诅咒溘然长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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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说到底,到底如何评价他呢?就我个人而言,我无法苟同他的做法——以人类的血肉之心执行机械的律法。我对他的认同完全不高于对麻婆和闪闪的愉悦路线。但与此同时,我也完全无法否认他的魅力。

 

围绕他同样也有很多争议,有人说他是至善的圣人,也有人说他是自我满足的怪物。

 

我觉得都太不对。

 

正如梅林对saber所说:“在要拔起那把剑之前,确实地想一下会比较好,拔起那把剑之后,你就不再是人类了喔。”切嗣不是一个好人,却也不是一个坏人。在选择这条道路时,他就已经不再是人类。他是规则,是律法,是试图称量人类价值的天平。所以尽管他出发点为善,行为为恶,但他本身已经不再为人,所以用善恶这种评价人类的标准去度量他我认为还是不妥当。

 

    假如切嗣的行为和他的意图被别人知道了的话,他们会感谢切嗣吗?最终免于牺牲在尸食鬼的威胁之下的机场的那些乘客,会赞美切嗣为英雄吗?

老虚这样问道。

要我一句话来概括的话:

 我为他的挣扎和决绝而动容,但我永远不会想和他做朋友——他并不值得被爱。

5、结语

 

晚年的切嗣可以用悲凉形容,孑然一身的男人,唯一的慰藉来自于养子士郎。

 

    楚楚夜色中,少年若无其事地起誓。他说要代替切嗣完成他所憧憬过但未能实现的东西。     

 

    如果少年真的继承了愚蠢父亲的理想的话,大概会开始无尽的叹息和尝尽无穷的绝望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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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但只要他记得今天这个夜晚,那么他一定能回忆起这个瞬间的自己。

    回忆起这颗毫无畏惧,不懂悲伤,心中充满憧憬的年幼的自己的心。

 

这也是不知何时遗失了自己,一点点在岁月中磨灭的切嗣所希望得到救赎。

 

他如是想,安详地闭上了双眼。

但名为正义的诅咒还在继续,而士郎又将如何抉择?我们下期【月球人物志 卫宫士郎】再来谈!

作者:ACFUN 李牧一同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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